2016-08-09 22:09:25
文/潘志峰
首先要交個底,簡譜就隻認識阿拉伯數字,五線譜試著學過,不過壓根就沒認出來,工尺譜嘛,也隻是知道有這麼個東西,愧對老祖宗啊。
大約是讀高一的時候開始正兒八經的聽音樂,到瞭大學自由的時間裡,聽各種各樣的音樂成瞭我最大的愛好,手指頭加上腳趾頭掰著算一下,已經有十三年瞭。
沒有任何音樂基礎,可偏偏一開始聽的又是古典音樂,自然是聽不懂瞭。不對,現在也還是聽不懂,以前應該說是聽瞭根本就沒感覺,隻不過一開始是把它當藥來用的(為瞭讓自己安靜下來),而不是當音樂來聽。一開始也不知道都有什麼音樂可以聽,隻知道有那麼幾首中國古典名曲,也許正因為是聽不懂、沒感覺,又想聽懂,所以才沒有在聽的時候按照自己的思緒亂走,反倒是努力的安靜下來,仔細的聽,這樣反而聽出瞭些所以然來。
最早接觸的西方音樂要數法國鋼琴王子理查德·克萊德曼,當然現在已經是個老頭瞭。聽到的第一首是《愛的諧奏曲》,流暢、優美,又總在指尖流露出深情,也許正是因為他個性上的害羞與含蓄,才能讓他最終把感情全部通過手指表達出來。每個人都有豐富的感情,而表達方式的不同才會讓我們有瞭不一樣的感受。
同時期聽的,還有班得瑞項目團隊的音樂,應該是算做輕音樂吧,以環境音樂為主,唯美、安靜,也許正是因為太唯美,與現實離的太遠瞭,所以偶爾聽聽可以放松一下,最好不要常常聽,生活可完全不是這樣的,不要被這美麗的音樂欺騙瞭,要麼就是太過脆弱,總要以如此放松的曲調才能緩解心理的壓力瞭。所以還是在一邊侯著吧。
不管是音樂還是人生,總是需要投入時間去理解的,僅僅一曲鋼琴版《memory》就是隔瞭一年時間才能夠領會,記得是高二第一次聽,沒聽明白,也不喜歡,就不再聽瞭,到瞭高三拿出來再聽,卻是完全不同瞭。隨著記憶的引導,回望以往的痛與樂,把握好今朝的幸福。
西方古典音樂,需要的時間就更久瞭,不管是巴赫、肖邦、還是拉赫瑪尼洛夫、柴可夫斯基,都是聽的時間跨度比較大,才慢慢有瞭理解。而瓦格納的《女武神》被科波拉在《現代啟示錄》詮釋為人類對嗜血的狂熱,著實被嚇瞭一跳,也難怪希特勒為什麼喜歡瓦格納瞭。創作是別人的,理解是自己的;生活是大傢的,人生是自己的。
相對於古典音樂,還是新世紀音樂比較適合自己的理解能力,雅尼從《和蘭花在一起》開始,體會美國式的現代感與希臘式的浪漫;喬治·溫斯頓的《卡農變奏曲》,體會音樂的生死追隨、永不相棄;范吉利斯的《征服天堂》,體會音樂的氣勢磅礴……
因為一曲《夜曲》,讓我在師兄那裡追根問底,終於發現瞭神秘園,並在其中徜徉瞭許久,而一首藍調華爾茲《蓮花》讓我在學校的舞會看到瞭銘刻於心的優美舞姿。
久石讓很會講故事,所以稱為瞭宮崎駿的禦用配樂師。無論是在動畫中,還是在電視劇《太王四神記》、電影《情癲大聖》中,音樂都為劇情增色不少,於是也就有瞭原聲音樂一類瞭。陶笛大師宗次郎一首《故鄉的原風景》不知被用在瞭多少電視、電影節目裡。在東方的新世紀音樂中,不得不承認,日本是走在前面的,以至於賈鵬芳、梁邦彥等中國韓國的音樂人都過去發展事業,而玩電子音樂的喜多郎,一開始連五線譜都看不懂,也潛心學習音樂,並以中國為題材,創作出瞭《故宮的回憶》、《絲綢之路》、《宋傢王朝》等,看來在學校學什麼專業並不重要,關鍵還是看自己在後面是否願意潛心學習鉆研瞭。
日本人當如此,中國人也不甘示弱瞭,連做IT的廣西大哥石進也創作出瞭《夜的鋼琴曲31首》,並被用在瞭《藝術人生》、《非誠勿擾2》中。陳美的小提琴激情、屠穎的多產,以及“右手東方、左手西方”的林海,一曲《琵琶語》,就不免讓人有憐香惜玉的情懷瞭。
流行音樂和聲過於簡單、單調,古典音樂和聲多樣、變換無窮,結構復雜,這也就是為什麼流行音樂聽久瞭就膩味瞭,所以,流音樂就是工作生活之餘的偶爾娛樂,且不可貪多,多瞭會讓人淺嘗輒止,自然也就喜新厭舊瞭。
聽美聲不多,卻是有真正的痛快,聽著別人唱,就像是自己在一吐胸中塊壘,這聲音完美的演繹出來,所需要的必須是有足夠的氣度和胸懷瞭,並且不隻是吸納,更要能將這力量釋放出去,表現出穿透力。唱法如此,生活更應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