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-08-15 22:12:16
一個常流連於風月場所的朋友聽到後,大笑著說:“是啊是啊,就是這麼回事。”他知道他和女人都在玩遊戲,試著喚起彼此的情欲,而盡管他要顯得總是女人先動瞭情欲,但並不因此覺得女人有罪,反而會覺得那樣的女人很可愛。
然而,男人如果認為是女人喚起瞭他們罪惡的情欲,那麼,他們就可能會通過閹割女人的性感知器官來消滅她們的情欲。所以,非洲的極端男權社會要對女孩進行割禮。
在這種文化下,性是一種重罪,自己承受不瞭,要把負罪感轉移到別人身上。這種轉移的遊戲到處都是,但是,要想淋漓盡致地轉嫁的話,就需要一邊是徹底的強勢,而另一邊是徹底的弱勢。
於是,在極端的男權社會,才對女孩進行割禮;在嚴重的權力失衡情況下,一個官員才可以毫無道理地將車沖向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們。
然而,越是這樣做,罪惡感在心中累積得越厲害,越發想轉嫁自己的罪惡感,於是這種暴虐就不斷升級。
消除性是不現實的,現實的關鍵是,認識圍繞著性而產生的負罪感。
需要消滅的是負罪感,而不是欲望
在男權社會,男人將女人視為性對象,但又希望她們沒有性欲,永遠純潔。因而女人就要表現得清純,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是有性欲的。
我一個朋友領悟到這一點瞭,她說,她一直喜歡壞男人。原因是,壞男人會小小地不顧她的抗丅議,而有點強硬地和她發生性關系,這其實是她想要的。
這樣的男人,不僅可以幫助她釋放被壓抑的性需要,還可以讓她方便地投射圍繞著性的罪惡感。每當她說你是壞蛋時,壞蛋會說,我就是壞,你怎麼著?
但好男人不同,好男人也要壓抑性欲,也要消除罪惡感。於是,當她表達抗丅議時,本來已經有點“壞”的男人真的會變成好男人。有時,好男人會控制不住地有一點硬來。但事後,好男人會很愧疚,他們不僅會道歉,他們以後也真的會變得更加“好”。
如此一來,女人就無法順利轉移自己的負罪感,也得跟著壓抑自己的性需要。這時,她的心中會有一聲嘆息。
對於我們凡人而言,我們真的需要學習,看到自己圍繞著需要而建立起來的負罪感,然後帶著負罪感在一定程度上滿足自己的需要。甚至,當既不傷害自己也不傷害別人的時候,可以放肆地去滿足自己的需要。
人際關系中,需要的滿足最好是平衡的,可以付出,也可以索取。這時,能量是流動的,雙方的心都得到滋養。
M的人際關系是嚴重失衡的,他隻給而不要,這樣一來,他的需要得不到滿足,而對方又會產生負罪感。於是,最後他會成為孤傢寡人,不管他多麼能夠繼續滿足別人的需要,別人都會有點不敢和他來往。畢竟,需要很重要,負罪感也一樣重要,誰都不想成為罪人。
進一步來說,將人際關系建立在滿足彼此需要上,這的確是形而下的境界。
心理學說,關系就是一切。猶太哲學傢馬丁·佈伯則說,關系有兩種,一種是我與你,一種是我與它。
當我將你視為滿足我的需要的工具與對象時,這一關系就是我與它。
當我沒有任何期待與目的,而是帶著我的全部存在與你的全部存在相遇時,這一刻的關系就是我與你。
剛剛,有快遞員給我傢送瞭一份快遞,我收瞭快遞後說瞭一聲謝謝。他走之後,我回憶時發現,盡管事情是剛剛發生的,但他的樣子已然非常模糊。
因為,我和他沒有相遇。
對我而言,見面那一刻,他就是一個“快遞員”,滿足瞭我正在進行的一種需要。如此一來,我就沒有拿出我的全部存在去碰觸他,於是他對我而言就很模糊。
同樣可以推斷,對他而言,我也隻是一個客戶,滿足瞭他的工作的一種需要,他也沒有拿出他的全部存在去碰觸我。
想到這一點後,我看著我最心愛的阿白(我傢養的加菲貓),那一刻,我剎那間明白,盡管它對我而言是很清晰的,但我與它仍然是以一種需要與被需要的方式來建立關系的。對我而言,我喜歡它的可愛,於是它一直扮演可愛與我打交道。
那一刻,我忽然間好像穿透瞭一切,看到瞭阿白的全部存在。
很有趣的是,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,阿白與我形影不離,我走到那兒它跟到那兒,而這時我們彼此之間是沒有任何需要的。之前,這種形影不離隻發生在它需要我時。
我也想起一次在飛機上遇到的一個帥哥,他至今還在我腦海中無比鮮明。我清晰地記得,他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時,都是全神貫註,他的眼睛會全然真誠地看著你。先看到他與空姐打招呼時,我想,哦,這小子,他估計什麼樣的女孩都可以追到手。